“小柏,你身上的伤怎么搞的?”
当薇姐打开房门,看到我身上的勒迹,以及戒尺抽打的红肿时,眼睛一下就红了。
“没事儿,昨天犯了点错,挨了顿家法。”
我走进屋内,关好房门后,直接将薇姐抱进了怀里。
她就像我在江湖的避风港,来到她这里,受的伤与委屈都不值一提,她能治愈我的所有不开心。
“你又犯什么错了?”
她轻轻抚摸着我的背,娇滴滴的问。
“我把从福义兴抢回的保护费,都退给了那些商铺。”
我松开薇姐的拥抱,笑呵呵的坐到床上:“怎么样?没让你失望吧,其实我也不算变坏了吧,嘿嘿..”
“没有,小柏最好了。”
可不知道为何,她的眼睛却越发湿润,泪珠在眼眶中打着转,她走到我面前,抱住了我的头:“是我错怪你了...”
在她的拥抱里,我的脸埋在了那柔软之上:“姐...你太大了,我有点喘不过气。”
“啊?”
薇姐先是诧异的放开了我,随即她反应过来,脸一瞬间就红了:“讨厌!”
“这个钱是我刚赚的。”
我笑了笑,从口袋里拿出那一千块,塞进薇姐手里。
“你留着,上次给我的钱还有,我够花的。”薇姐婉拒道。
“那就攒着开咱们的花店。”
我强行塞进她手里后,快速脱掉自己的衣服,简单洗漱了一下就钻进被窝:“昨晚被捆在树上一夜,困死我了,我得先睡一会儿。”
“嗯,快睡吧。”薇姐坐在床边,摸了摸我的脸,说。
“姐,你被窝好凉呀,你进来帮我暖一下。”我坏笑一声,拉起薇姐的手,把她拽了进来。
“真是拿你没办法..啊..小坏蛋,不能咬,轻一点...”
.....
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下午。
这一觉睡的格外舒服,整个人都感觉神清气爽。
当我醒来时,薇姐已经在楼下打包好了饭菜,简单吃了一口后,我离开了这里。
薇姐住的旅馆就在东街。
走在东街上,自从我安排人将钱退还给那些店铺老板后,他们见到我时都会主动打招呼,或是点头示好。
我也会一一回以微笑。
“陈柏!”
就在我即将拐过弯,朝着水房分舵的方向走去时,旁边的胡同里突然传出一道冷漠的声音,喊住了我的名字。
我本能的转头看去,只见以快腿右为首,六七个手持砍刀的混混朝我扑来。
我下意识的停顿半秒,撒腿就跑。
我本来就处于惊慌失措中,而对方是早有准备。
刚跑出十几秒,就被快腿右追了上来,他抬起脚,一个飞踹踢在我的后背上。
背部突如其来的重力,让我一个踉跄。
我努力平稳自己的身体,我知道,这种情况下我一旦倒地,就没有再站起来的可能。
可我还未稳住身形,快腿右的第二脚就踹了过去。
‘扑通’
重心不稳之下,我摔在了地上。
看着他们一个个手持砍刀的凶神恶煞,我想要自救的唯一方式,就是亮出枪!
尽管当街开枪会引来官司,我也要以保命为主。
我的手刚准备摸向腰间把枪,一把锋利中闪着寒光的刀,就朝着我的手上砍下!
迫不得已,我只能抽回手。
砍刀重重的砍在我的腰上,锋利的刀刃划破了我的衣裳,割开了我的皮肤。
“丢雷老母,你昨晚不是很狂吗?继续狂啊!”
快腿右手中的砍刀不停朝着我的身上挥砍,似乎要将我四分五裂。
我没有机会再拔枪,但我也不能让他们抢走我的枪。
于是乎,我用劲全身力气翻了一个身,将枪压在了身体与地面之间,身体蜷缩成一团,双手抱着头任由他们的挥砍。
鲜血顺着我的手臂流淌在脸上,模糊我的眼睛,隐约中,我看到了街道那边,一个魁梧的男人整朝着这边跑来。
“蹲了你一整天,终于让老子蹲到了你,把他的手给我按住,他昨天剁我一根指头,今天我就他剁一只手!”
快腿右大声下达着命令。
在他的吩咐下,他手下的古惑仔开始七手八脚抓我的手。
我极力反抗着,如果没有了手,我这下半辈子就废了。
可我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抵不过几个人,被迫之下,我的手被按在了地面上。
我紧咬着牙关,声音从牙缝中挤出:“快腿右,留我一只手,老子赔你钱!”
“赔钱?谁稀罕你那几个臭钱!”
“住手,放开柏哥!”
就在快腿右挥刀准备砍下时,一道狂吼从不远处传来,紧接着,不知道什么东西朝着我身前的快腿右砸了过去。
快腿右迅速躲闪,那东西摔在地上,这时我才看清,那是一个木质的长椅。
“今天谁动柏哥,就从我的身上跨过去!”
阿泰手持一把铁锹,大呵一声,朝着按住我手臂的古惑仔拍了下去。
铁锹在阿泰的蛮力下,席卷着呼啸的风,拍在了那名小弟的后背上。
“啊!”
那名小弟惨叫一声,直接被阿泰拍翻在地。
“吗的!”
快腿右大骂一声,带着人与阿泰迎战到一起。
阿泰还是那个阿泰,面对福义兴红棍和四五名小弟的围攻,他依旧能打的不相上下。
交战不到半分钟时间,快腿右手下的三名小弟就已经倒地不起。
“扑街,我记住你了,撤!”
东街以南是我们水房的地盘,快腿右知道眼下情况不能再将我怎样,再拖延下去反而会被水房的人围堵。
于是干脆利落的下达了撤退的命令。
“柏哥,你怎么样?”
待到快腿右等人走后,阿泰抱起了满身是血的我,焦急的不知如何是好。
“谢谢...”
看着阿泰满头大汗,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。
此时的我,就感觉身上的血都仿佛流干了一样,眼前一阵发黑,浑身发冷打颤。
“小柏,小柏...快送医院啊。”
就在这时,薇姐也闻讯赶了过来,她紧张的抓着我的手,泪水顺着眼角不停流。
那张娇美的脸,已经被吓到惨白。
我温柔的看着她,轻轻晃了晃脑袋:“姐..我没事..”